我在柴房关了一个晚上,那个可恶的王爷却踏踏实实地睡了个好觉,天底下还会有像我这样的新娘吗?一大早,两个侍卫像是提犯人一样,把我带走。他们把我往房里一扔,回复道:“王爷,人已带到。”
王爷挥挥手,让他们两个下去。他走近我,蹲下身子,脱起我的下巴,警告我说:“你最好乖乖地住在王府里,否则本王有的是办法对付你。”
“是,臣妾一定听话。”我娇声说道。心里却暗骂着,咱们走着瞧,我也有的是手段让你爱上我。
“谁让你自称臣妾了,记住,你只是奴婢,只是本王的玩物。”他狠狠地将我的下巴一甩,凶狠的眼神让人觉得害怕。
“是,奴婢记下了。”我顺从道。不管我和这个讨厌的王爷有什么恩怨,我会忍,会撑下去,看谁笑到最后。
他整整衣裳,眼角瞄了眼跪在地上的我,说道:“换件衣服,跟本王走。”
“是。”我不多问,赶紧从地上站起来。
换衣服?我去哪里找衣服啊?我在房间里翻箱倒柜,终于给我从旮旯里翻出一件比较像衣服的衣服。这个衣料应该是丝绸,一层套着一层,凌乱的衣沿边有几个扣子。这种衣服怎么穿的啊?王爷在屏风后等着,我又不可能叫人来伺候我更衣,只好自己动手。我真是佩服古人了,这么复杂的衣服到底是谁做出来的啊?弄了许久,还是穿不好。
“你好了没?在搞什么花样?”王爷等着不耐烦了,催促道。
“就……就好了。”我听见他向我走来的脚步声,慌乱地回道。
他一把掀开我面前的屏风,直勾勾地看着我。我没料到他会这么粗暴,呆楞了片刻,才想起我敞开着的衣服,赶紧用身边的衣料遮挡,本能地叫道:“色狼啊……”
“本王对你的身体没兴趣,”他说着转身走开,留了句话:“你最好动作快一点。”
没兴趣?你没兴趣还看这么久?他这个伪君子,真小人。我胡乱地结个几个扣,像是有点模样了,才走出去。
“王爷,奴婢好了。”我轻声说道,我刚刚好象骂他了,他没有生气耶。
他连看都没看我一眼,也没和我说话。我跟在他身后,不知道他要把我带到哪里去。这个就是他的王府吗?楼房雕梁画栋,美轮美奂;花园叠石理水,亭台楼阁……绕过宛转的回廊,他指指前面的亭子说:“到那里去等着,不准走开。”
“是。”我应道。他个变态,干什么也不说,要我等到什么时候啊。
亭子建在水上,与两条石路相连。我走近一看,这亭子叫‘漪澜亭’,亭间有石桌石凳,石桌上还放着一把古琴。我环顾四周,不见一个人影,轻拂琴弦,发出声声音符,好奇怪啊,此情此景,那么熟悉,好像很早以前已经发生过了一样。
当我再抬头时,远处站着两个人,一个是王爷,另一个又是谁?那个人和王爷并肩站着,都朝我这边看来。因为有段距离,我只看清那个人的轮廓,只感觉和王爷有些相像。就在我思忖的时候,一个奴仆跑来,说道:“王爷要你弹一曲。”
“弹曲子?我不会啊。”这个王爷真会折腾人,我哪里会弹什么曲子啊,我补充道:“唱歌行不行?”
“这……”他也拿不定主意,犹豫着不知怎么回答。
“就这么着吧,你也不用来回传话了。”我打发他下去,一边想着,唱什么呢?
我整整嗓子,唱了那首《菊花台》:
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
惨白的月弯弯勾住过往,
夜太漫长凝结成了霜,
是谁在阁楼上冰冷地绝望;
雨轻轻弹朱红色的窗,
我一生在纸上被风吹乱,
梦在远方化成一缕香,
随风飘散你的模样;
花已向晚飘落了灿烂,
凋谢的世道上命运不堪,
愁莫渡江秋心拆两半,
怕你上不了岸一辈子摇晃;
谁的江山马蹄声狂乱,
我一身的戎装呼啸沧桑,
天微微亮你轻声的叹,
一夜惆怅如此委婉;
菊花残满地伤,
你的笑容已泛黄,
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躺,
北风乱夜未央,
你的影子剪不断,
徒留我孤单在湖面成双……
我沉浸在歌曲中,自我陶醉,再回首,已空无一人。那个王爷是在耍我吗?莫名其妙地把我带来这里,莫名其妙地让我弹琴,现在又莫名其妙地走了……
刚才唱得太大声了,口好干啊。我瞧见不远处有排房子,想那倒霉王爷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再回来,于是离开了亭子。这排房依水而建,房前的空地上,摆满了各类的盆花。我瞧见屋里有人,就走进去,问道:“我渴了,不知可否讨杯水喝?”
“你是谁?怎么可以闯进淑妃娘娘的寝宫?”一个身着绿衣的丫头还没等我进门,就一顿说。
“晚竹,怎么了?”里面出来个女子,纤巧削细,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说不出的柔媚细腻……她也是王爷的侍妾吗?
“娘娘,也不知道她是谁,就闯进来了。”那个叫晚竹的丫头说道。
“我是昨天刚进王府的,今天路过这里,想要杯水喝。”我解释道。
“昨天?那你就是宇文若兰?”淑妃惊讶地问。
“是,我就是宇文若兰。”我回答,刚才那个丫头也瞪大眼睛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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