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消息, 经常由人用商船送达许泽谨的手中。所以许泽谨对于京城的形势还是知道的, 许泽谨得到这些消息, 便转头加上自己的分析, 给儿子和二弟寄过去。不过路途有多远, 总会对两人有些个帮助的吧。
没几个月, 方永续的大儿子也送到了。许泽谨看着面前, 比自己都要高的小伙儿子,真是也没有话说了。
说来方永续大儿子年纪也不小了,都二十多了, 比之许兮品还要大两岁。只是似乎方家的人,除了方永续之外,其他人在学习上都少了些天赋。就方永续这大儿子, 叫方烁。努力是真努力, 可还是学不好,方永续这个当爹的都要放弃了。所以一接到老爹方石斛的来信, 立马就找商队把儿子送过来了。许泽谨这里已经是最后的希望了。
“该读的书都读过了吧?院试过了吗?”许泽谨不确定地问道。
方烁听了, 不好意思地说道:“府试过了, 院试考了好几次, 还是过不了。”
许泽谨听了, 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的裂缝,不过很快就恢复了。不过心中不免要嘀咕了, 方永续这是要有多忙啊,大儿子如今都二十多了, 还没有过院试。这是丢包袱给自己吗?
不过许泽谨还是想着试着挽救一下, 也许能通过院试呢。至于乡试,许泽谨内心深处也是觉得那是不可能。除非让方永续再生个好脑子。
方烁便在许家住了下来,还有许兮年也是差不多时间到达的。许兮年可不一样,如今连乡试都要去考了。许泽谨是一点都不担心的。许兮年自小就是个机灵的,又有自己细心地教导,倒是不会错了的。
通过一段时间的学习,许泽谨突然发现方烁人很有些驽钝,记忆力不够好。理解能力也欠缺。加上之前方永续给找的先生只会摇头晃脑,教人背书。向来方烁之前能过了县试,和府试,还是因为他老实肯背书,这才勉强通过的。这还是好不容易才通过的。
看着憨实的方烁,许泽谨突然说不出来让人放弃的话来。他是方家的长房长孙,肩上的压力非常地重,就比如自己了。可不能就这么让人放弃了。
“咳咳,方烁啊,你自己的问题,你也该是知道的。想要走你阿爹的路怕是难了。你自己有没有想过这个事儿。毕竟你的弟弟们也大起来了。压力不小吧。”许泽谨找了一个时间,让他跟着自己去围垦这边走走。
方烁听了许泽谨的话,以为又如当初碰到的那些先生一样,劝说自己放弃。还未听完后,就开始大颗大颗的眼泪掉下来了。
许泽谨看到这些,被吓了一条。
“这这,方烁,你怎么就哭了。都二十好几的人了,哭什么呢。快收起来吧。”许泽谨为难得说道。
好半响,方烁才收起眼泪。
“姑父,这么多年了,也就您了解侄儿我。底下的弟弟们觉着我占了嫡长的位置,却是能力平庸。便是阿爹看了我读书不行,也是摇头叹气的。侄儿我多想争气一些,可无论先生怎么教导,这些书上的意思我都不懂。还小的时候,同样是背书,我就要比别人多话一倍的时间才能背熟,还经常忘记。说起来都是泪啊。”方烁抓着许泽谨的手,说着自己这些年的心酸往事。
许泽谨的确是够同情他的。只是有些话还是要说的。
“咳咳,行了,这样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你这书读不好,也是你的资质不够。想要后天补,似乎又不行。要我说,干脆你在我这里好好地读书,突击一把。好歹把秀才考了。只要你有了功名,我这便写信给你阿爹,让你早点接手家中庶务吧。我看你二弟挺聪明的,不若让他去读书考功名也是一样的。毕竟到时候真的分家,大部分产业都是给你的。他们都是需要自己去挣前程的。”
许泽谨这些话,似乎若有所指,可方烁就犹如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姑父,真的有办法让侄儿我通过院试吗?那实在是太难了。我都看得云里雾里的。”方烁一脸委屈地说道。
作为考了全程的科举的许泽谨来说,这话简直是让人匪夷所思了。
顿时觉得刚才自己答应下来的是一个怎么样一个巨大的问题。要做到还真的是太难了。
“这话我不能保证,当初你顾叔也是怎么都考不过院试。不过他是各种出状况。至于你,还真的是学问不够了。算了,我就试试看吧。倒是你,一定要给我拿出决心来。这可不是你家中,累了就不学了。当初,我跟你阿爹去花溪村,自己做饭,自己抄书,硬生生地看了很多书。这才有了后来的顺利考上左迩书院,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否则我以后都不会再管你了。知道了吗?”许泽谨一脸严肃地说道。
方烁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自然是点头答应下来。
接下来的日子,许泽谨拿出当初考乡试的尽头出来。天天出题目给方烁,不过会不会做,许泽谨都让方烁写上一些,还叮嘱他便是看书查书都是可以的。
更是找了顾子俊给方烁说他多年落地院试的经验。当然这只是许泽谨的戏称罢了。
顾子俊也是听同情方烁这样的。那是真的驽钝。便是许泽谨采用题海方式,都没有什么用的。许泽谨只能多拿出一些题目和例子,甚至是在翻阅了近些年的院试的卷子,了解如今出题官员的习惯之后,还做出了押题的法子。同时还知道方烁摸索答题的习惯和规矩,为的就是让方烁能够在一些死板的规矩中做出一些题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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