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王,颇具城府,一向很少生气。
但为了一个区区江寒,就对江承天发火,这不由得让一众血卫震惊。
“小郡王殿下,我堂堂江侯府少爷,怎么能跪他。”
江承天不敢相信道。
一直以来,面对江寒这个被逐出江侯府的废人,江承天都有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但这个卑微江寒一来,就耍诈让他丢了面子。
如果再让他向江寒下跪,那简直是奇耻大辱,一辈子也洗不清了。
是以江承天心中,无论如何不能下跪。
然而,小郡王一心拉拢江寒,却看到江承天如此不配合,心中更为不悦,怒喝道:“寒少让你跪,你,就必须跪!”
声音近乎咆哮,吓得江承天心中一禀。
他在血卫中的地位,可完全依仗小郡王倚重,如果小郡王对他冷落,那他以后的日子,想必不会好过。
“好你个江寒,挑拨我与小郡王的关系。”
江承天心中狠毒道。
若不是这个江寒,小郡王怎么会对他发火。
不过眼下,无论他如何恨极了江寒,也不能表露半分,否则,只会招惹小郡王更大的怒火。
而且更让他气不过的是,他堂堂江侯府少爷,必须向江寒下跪!
毕竟,小郡王言出必行,既然话已出口,就要么他主动跪,要么被人按在地上,更加屈辱的下跪。
想明白这些,他又怒又气道:“好,好你个江寒,老子给你跪……”
接着,江承天理了下长袍,然后双膝弯曲,无奈的跪于地上,接着腰身一弯,就要跪下。
“等等。”
这时,江寒忽然打断道。
望着这个屈辱的跪在地上的江承天,江寒心中有些痛快。
这些江侯府之人,当年驱逐他们父子,何其残忍。
今日之跪,虽不能补过,但至少让他感到一丝解气。
不过,他也不会就这么绕过江承天,于是语气轻蔑的道:“江承天,你们江侯府的人,不是都很擅长下跪吗,怎么今日在本少面前,跪的就这么不对味儿了呢。”
听着这话中的羞辱,江承天有杀了江寒的冲动。
但小郡王在侧,他江承天只能乖乖跪在地上,任凭羞辱,而一言不发。
“把腰压下来,脸贴上在地上,这才叫下跪磕头,懂吗。”江寒又冷冷道。
“你……”
江承天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样羞辱过。
不过形势比人强,他只能依言照做,撅起屁股,样子很“虔诚”的跪在地上。
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江承天低下了头颅。
“噔噔噔。”
一连三下,江承天磕了三个响头。
这一跪,大殿内气氛骤然一沉。
往日在血卫呼风唤雨的江承天,就因为挑衅江寒,落了个跪地磕头的下场,这着实有些出人意料。
不由得,血卫众人望向江寒的目光,也带着一丝敬畏。
就连排名前十的林煜、纪洋、孟青青等人,也都收回了原来的轻蔑,神色变得严肃。
虽然不甘心,但他们也必须承认,区区江寒,已经有了和他们平起平坐的资格。
谁让,小郡王这么看中江寒呢。
而秦菲和蓝哲宇等人,也陷入沉默。
他们原本预计,小郡王可能会舍弃江寒,来维护江承天。
这样正好顺势邀江寒进入剑庐。
但却没料到,小郡王竟有如此魄力,为拉拢江寒,不惜让江承天下跪磕头。
“难道,江寒真的要加入血卫吗。”
秦菲心中一颤。
江寒是他父亲秦阎罗看中的人,如果加入血卫,那秦阎罗会作何反应。
得不到的,就毁灭它……
一想到秦阎罗过往的作风,秦菲就担心起来。
而江寒却没心思想那么多。
这么多血卫的敬畏,已让他收获了大量的帝王气势,如果用到修为上,很可能会更进一步,踏入练气八重。
至于加入血卫,亦或是剑庐,他看的很淡。
反正都不喜欢,就算是加入了其中一方,也只是挂了名而已。
另一边,江承天磕头完毕,终于站起了身。
虽然脸色很平静,但江承天的眸光中,却是写满了狠毒。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向区区江寒下跪,即便江承天能保住地位,也势必会成为外院的笑柄。
“江寒,你等着!”
江承天心中暗暗发誓,有一日,今日之辱,一定要江寒十倍奉还。
“寒少,你可明白了本王的诚意,明白了血卫的诚意。”
小郡王举起一盏美酒,起身走向江寒。
这话中之意,江寒焉能不明白。
他也起身,举杯正欲回话,却忽然闻到一股清淡的茉莉香味。
这味道极淡,若不是江寒激活帝王气势,还不至于发现。
想必之前,这小郡王刚跟哪个女孩子亲热过,所以才沾染了女孩子的香粉味道,他也没放在心上。
然而在这一刹那,却有一人影跳了出来,大喝道:“江寒,好你个叛逆!”
此言一出,立刻四下大惊。
上一个挑衅江寒的,刚磕了仨响头,没想到,这转眼间竟然又有人挑事了。
而且,扣的事叛逆之罪,这可是极为的严重。
不由得,所有人都望向了声音的来源。
这一下,众人才发现,说话的赫然是柳阳!
坐在前排的柳长空,一看到柳阳,立刻眉头一皱。
虽然江寒重伤了柳乘风,让柳长空极为震怒,但此时江寒得小郡王器重,风头正盛。
此时给江寒安一个莫须有的叛逆之罪,无异于自寻其辱。
毕竟,江寒才是一名外院学员,就算有心,也无力叛逆天羽国,更何谈叛逆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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