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刘的锁开了,跳上车走了。
刘走了,那男人揪住姬书藤不放了,“你们是一伙的,今天的班车不发了!”他是办事处主任,说不发就不发,这么僵持着一上午。姬书藤心想,这也不是个事儿,便灵机一动,想出个办法。他过去给那男人说,主任啊,今天的事你应该感谢我,是我救了你呀。
那男人牛气哄哄地说:“你们是一伙儿的,我感谢你什么?”
“你心里清楚,不是我挡你一把,你今天要闹出人命来呢!你说你那斧子举起来了,倒是砍还是不砍?砍了,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还不是一般的学生,那是老红军、农垦厅长刘聋子的儿子,今天就倒在血泊中。你不砍,你吓唬吓唬他,那是你吗?你想想,今天是不是我救了你?我给你免了一场大祸,免了一场死罪!你不谢我就罢了,还不让发车跟我们作难,有你这么对待恩人的吗?你也是个不小的领导,老革命吧,咋能这么不通情理呢?”
那男人不吭声,歪着脑袋在想。
好说歹说,总算把那办事处主任的思想说通了,肚子不疼气也快消了,到了下午,终于同意发车了。哈皮在一旁叹气道:“没想到去谁都不想去的南疆,也这么难。”
“唉,有什么办法,”姬书藤说,“你说全中国还有比咱们俩去的地方更边远,更落后,更倒霉的地儿吗?喀什噶尔,克孜勒苏,不是沙漠就是山,咱们的命咋就这么苦啊……”哈皮无语。
下午五点,大轿车终于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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