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张建宁知道人参在公主墓,而且李把头他们也不知道公主墓在什么地方,再跟着他们也没什么用。
于灿见其他三人沉默无言,他道:“公主墓不是在西古城么?我们行程上有的啊。”
张建宁道:“行程上的那个是博物馆。”
于灿道:“可是博物馆不也是根据历史记载的大概位置建立的吗?”
张建宁道:“你这话是没错,可是,博物馆里没有千年人参,我去过好多回了。”
林夏深冷笑,“就你这智商,长白山天池不也去过好多回了,怎么人家第一回去就得了宝贝,你还是一穷二白。”
张建宁眼睛一瞪,张口就要回嘴,幸而被于灿拉住,他劝道:“宁哥,你别跟她计较,好好开车。”
坐在副驾的顾锦沉默无言,好像在思考什么。
车子没有上高速,走的是国道,沿途有一条河流,在大地上蜿蜒,有的地方水流湍急,有的地方几乎干涸,露出大片的红黄草地。车走夕阳走,阳光碎在河水里,一路流向远方,好像是把光和希望也带到了远方。
顾锦的手机里正开着百度地图定位,他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看外面的风景,问道:“你为什么不走高速,走国道。”高速路程短,节省时间,也少了些来来回回的颠簸。
林夏深和于灿,一个是山野精灵林下参,一个是没出过社会的大学生,走那条路、怎么走这种事情他们根本不懂也不会去关心。难为顾锦如此细心,差点就把张建宁给问倒了。
张建宁面不改色,带着笑脸,“老板说得没错,高速是快,可是下了雪,路滑,高速上容易出事故,就昨天还上了新闻呢,有好几辆小车连环撞。我一个人倒无所谓,我想着车里有老板,还有小灿,小灿年轻的啊,总不好去摸,冒险吧。国道虽然是慢些远些,但是车子少,不容易出事故,咱们也没有老弱病残晕车的,稍微慢点还能看看风景,你们看这条河对美啊,像一条白丝带似的,从前只看见书里这样写,还觉得不可思议,一条河就是一条河,跟丝带有什么关系,现在亲眼见着了,才知道真的是那样。而且还是一条渡了金的丝带。”说了这么一长串,着实是张建宁的作为了,真正的目的嘛,不过是掩盖他私自贪污了老板的交通费,不上高速能省下不少钱。
其实,这里最年轻的就是张建宁。装得再老城世故油滑的嘴脸,也改变不了年龄的事实。
顾锦听他这一长串九成都是废话,不过幸好他是个不为钱发愁的主,想不到还有人这么不要脸,用这种方式省车费的。不过他也根本不想耽误这个时间去看风景,冷冷道:“下一个口子上高速,小心点开就是。”
张建宁咬牙道:“好嘞。老板说啥就是啥。老板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老板到时候会给我打五星好评吗?”
顾锦道:“好好开车,别说话。”这导游实在是太啰嗦了,一张小嘴吧吧吧吧的停不下来似的,需要点什么堵住。
走了高速以后,赶在天黑前进了城,江边灯火辉煌,一排树上挂满了紫色和绿色的彩灯,江边的饭店生意极好,座位都几乎加到了马路上,这座美丽的城市,夜里依旧繁华,张建宁也来过无数次。
他们先找宾馆,按照行程,给顾老板安排的都是五星的宾馆。林夏深和于灿是自由行,住哪都可以,不过于灿一个普通大学生没什么钱,林夏深为了和他同行,美其名曰是报恩,其实为了掩盖有些不可告人的旖旎心思,她房钱全包,不过她每次只开一间房,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司马昭之心。也就于灿这个涉世未深的呆子不明白。
张建宁来的路上就在观察,附近有没有什么便宜的旅馆或者洗浴中心网吧之类的地方,可以容他将就一晚,还花钱不超过一百。他是看好了一个网吧的,就在他们酒店旁边。顾锦好似看出了他的心思,想到他在洗浴中心胡闹的一晚,又想起他身体的美妙,不觉喉结滚动了一下。这细微的反应落入张建宁的眼底,向来习惯察言观色的他,怎会不懂。
他若无其事地和顾锦对视了一眼,浓密的睫毛闪了闪,粉红的舌头舔了舔干得起皮的嘴唇,唇上留下一道盈盈的水渍,像是邀约一般。
顾锦心下有种奇怪的感觉,既欢喜又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然后开始头疼。但是他想要张建宁留下陪他,像那天晚上那样陪,他不希望在他在的这段日子里,张建宁到外面随便跟别的男人玩。
他道:“今夜你留下吧。”
张建宁点了点头,林夏深发出一声冷笑,这对狗男男,又要干龌龊的事情。顾锦不喜欢这样的冷嘲热讽,虽不与她争闲气,却变了脸色,斜了张建宁一眼。
张建宁道:“我小时候看过一本书叫聊斋,里面有个女鬼勾引书生吸食阳气的故事令我印象深刻,小灿,你读过聊斋没有?”
于灿说,“没读过,我去读一读。”林夏深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指桑骂槐就算了,竟拿她比女鬼。张建宁素爱嘴上逞能,不与他计较也罢。
江边的饭店生意太好,处处要排队,他们干脆在酒店点外卖。张建宁拿着手机选,点烧烤,问了句,“顾爷,吃烧烤成吗?”顾锦道:“宁哥,你点。”她窃笑一阵,把烤翅烤鸡腿、牛羊肉串……都点上,不要钱似的,想起自己今晚的遭遇,又加了十串腰子,十串韭菜。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