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逮到讨厌鬼一整晚不在家回来后一身的难闻味, 宋安歌开始意识到, 这家伙很有可能连续好多天都没在家,经过他偷偷的观察, 也证明了这点。
因为要上学,他没办法立即去探个究竟,只好等。
终于等到了周末晚上, 他早早地缩在房间装睡, 等听到他卧室的门开了又合上后, 他立即掀起被子拉开门缝,瞅瞅对面的灯还有客厅的灯还亮没亮着。
一分钟后, 他脑袋抵住门旁边的墙面, 懒洋洋地打起哈欠。自从处于高压的学习环境下, 他以前能嗨到通宵的身体早已遭不住折腾,每天不到十二点就开始各种困。
然而就明若这种地狱模式的高考备战,加上他这脑子, 每天都不可能在十二点之前把作业全写完。
以至于他下了狠心往死里学,就为了晚上能多睡儿。
课间休息、WC、回家路上和吃饭这种小碎片时间,他都用来背单词背课文,据某个讨厌鬼说, 他现在说梦话都在背单词。
至于有没有效果, 得看下个月的小测验成绩出来。
蜷缩在床上的骨骨跳下来,顺着宋安歌的裤子一路往上爬, 最后爬上他的头顶蹲好, 发出疑惑声。
“喵?”
“嘘——”宋安歌抓下调皮的骨骨, 对它竖手指。
外面的讨厌鬼还没走,他绝对不能让他发现他还没睡。
两分钟后,客厅的灯悄然熄灭,门吧嗒关上,宋安歌心里一紧,立马打开卧室灯。在醒着的时候处于只有他一个人的黑暗坏境中,他特害怕特紧张。
既然这么害怕,那他以前怎么渡过的?
因为那时候没有可以寻求安全感的东西在他身边,只能死撑着呗,不然还能咋滴?
如今被乔裴晟给足了安全感的宋安歌,现在每天都像个怕黑的小孩,在意识到大人不处于让他安心的安全区内,立马手足无措起来。
估摸时间差不多,宋安歌松开骨骨,让它乖乖呆着,一手抓起放在床上的黑色鸭舌帽,吧嗒吧嗒地快步飞奔过去,一秒开门,一秒关门。
jio有点凉凉的,低头一看,原来他光脚出来的。
他想回去穿鞋,发现自己居然没带钥匙。这门既不是指纹锁也不是密码锁,必须得用钥匙才能开。
眼看客梯要到负一楼,宋安歌也不管这穿没穿鞋的小事,连忙去按没人用的货梯。
好不容易出了楼,远远地瞥见讨厌鬼正从地下车库开车出来,他连忙小跑过去,利用小区各种绿化作为遮挡,确保对方不会在后视镜看到他鬼鬼祟祟的跟踪。
很幸运,这时候正巧有一辆出租车送人到门口,宋安歌立即挥手招揽下来,快速上后座。
“师傅你快跟上前面那辆车,别让他看出来。”
这种电影情节才会出现的话让司机师傅一愣,随即扬声答应。“好咧!”
随着路程的前进,越来越熟悉的街道让宋安歌隐隐约约有了底。
好啊,讨厌鬼大半夜不睡觉跑这来花天酒地,醉纸迷金,难怪他总是闻到一股子酒味和香水味。
这家伙总跟他说不要沉迷娱乐活动,学会健康.生活,他自个儿反倒沉迷这种地方,挺会享受的嘛。
哼,隔三差五地来这消遣,也不怕铁杵磨成绣花针j尽人亡。
“师傅多少钱?”
眼看讨厌鬼停好车,要消失在人来人往的酒吧一条街,宋安歌连忙问价钱,给完钱他就要追上去看看那家伙如何快活的。
“三十六。”
司机看了一眼计价器。
不过他等来的不是一句“师傅,给”,或者“可以扫码吗”这种话,而是看到一脸震惊,然后逐渐转变成尴尬的表情。
这表情师傅熟悉,典型没带钱。他一般把这种人归为坐霸王车的小无赖。
司机师傅看宋安歌的眼神顿时变了,被严重怀疑要耍无赖的宋安歌低头看自己光秃秃的jiojio,又摸摸自己瘪瘪的口袋。
他还能更倒霉一点吗?
事实上,还真可以。
一双手冷不丁从出租车后排窗户探到里面,抓住坐在车门边的宋安歌的领子,随之钻入鼻尖味道,是他很久没闻到过的浓郁烟味。
“抓到你了,宋安歌。”
不是他熟悉的调笑欠揍嗓音,但也不陌生。
这人宋安歌其实认识,也很熟悉,是两个星期前才碰过面的赵建水。
对方此时手里夹着一根点燃的烟,抓住宋安歌的后领把人逮到窗户外,挑起他的鸭舌帽,吐他一脸烟。
“我还以为你打算这辈子都不准备到这来。”
“是不是知道错了?服个软,我勉强原谅你之前的无理取闹。”
被烟呛到的宋安歌内心:神经病啊?麻溜滚粗,错你大爷的错!
他活这么大就对一个人服过软,那人还极有可能是他自个儿。
至于其他人?门都没有,哪凉快哪呆着去。
已经换好工作服的乔裴晟完全不知道某个本该在睡觉的笨蛋,不仅跟踪他未遂,还被赵建水堵在街口找麻烦。
“你可算来了。”和他一起的调酒小哥正在给一位美女调酒,看到乔裴晟那瞬间眼睛蹭的一亮。
“怎么?”他看手表,离正式上班的时间还有十分钟,并没有迟到,所以对方一惊一乍的做什么?
“等会儿马上会有一出好戏,你等着看吧。”调酒小哥正想和自己的搭档好好唠唠,可因为吧台的人越来越多,他不方便分神,只能露出神秘兮兮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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