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两个废材
墨一的行动已经明确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莫夏有些难以置信，这应该是他第一次见到墨一，对小孩儿的选择很难理解。
小孩子不是应该都很怕生的吗？怎么选了个陌生人来照顾他呢？
众弟子们也都很好奇。
但是余中阳只是眼带复杂地看着莫夏，却没说什么反驳的话，只是让两人上前，他弯腰跟墨一确认：“小师叔，你确定要选择他来照顾你吗？”
墨一扯着莫夏的袖子，很坚定地点头，“嗯。”
“哎哟，小师叔，这个弟子是新来的，对咱们门派还不熟悉，要不，你另外选一个？你看大海怎么样？要不大明也可以……”公孙志一边说一边走过来，蹲下身要去抱墨一。
哪知，墨一看见他过来，哒哒哒就冲到余中阳怀里去了，双手还紧紧地抓着余中阳的衣服，然后扭过头小心地看着公孙志，一双如墨的眼睛里带着些害怕。
莫夏见了，眨了眨眼，心里更加疑惑了。这小孩儿，连公孙志都怕，怎么还选了从来没见过面的自己来照顾他？
这完全说不通啊。
公孙志张开的双手有点儿尴尬，不过他很快收回手，又转了个方向，跟余中阳说道：“师兄，你看，这莫夏，刚来，实在不是照顾小师叔的好人选。”
莫夏也在心里急急点头，确实不是好人选，快点换个人。
余中阳双手护着墨一，眼里带着挣扎，他看看莫夏，又看看墨一，很久没说话。
他在思考。
公孙志看着有点儿着急。
莫夏也很着急，心里祈祷着，可千万不要答应啊，自己对这个世界还两手一抹黑呢，懂的极少，再塞个小娃娃给自己照顾，那自己到时候做好多事就不方便了啊。
可是他又不能直接说出来，他本来就受到了余斯的救命之恩，还住在了人家门派里，人家让他照顾小孩子，他也不好意思拒绝啊，总不能不干活吃白饭吧。
“就要他。”在莫夏乱七八糟想着的时候，一道脆生生的嗓音响起。
莫夏抬头一看，墨一两只小手拉着余中阳的衣服晃了晃，怕他不答应，还重重地点了下头。
莫夏：……
他小心地抬眼想看下余中阳的反应，却不料正好跟对方的视线碰上了。
余中阳摸了下墨一的脑袋，问莫夏：“莫夏，你的意思呢？”
莫夏挠挠头，实话实说：“实不相瞒，大长老，我刚到天衍门，很多事情不熟悉，而且也没有照顾小孩子的经验，怕照顾不好小师叔祖，有负您的重托。”
听到莫夏这话，墨一不依了，拉着余中阳的衣服，着急说道：“不要，就要他。爹爹说，我选。”
闻言，余中阳一怔，想起掌门临终前的交代，虽然他仍不解，但是掌门这么叮嘱，肯定是有缘由的。这么一想，他便不再犹豫，做了决定，道：“那就由莫夏来照顾小师叔祖吧。”
转头，他又跟莫夏说道：“那小师叔就麻烦你了。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就问问二长老和余斯。”
莫夏整个懵逼中：……小屁孩不懂事，你这活了几百年的老家伙怎么也这么草率！
“大长老……”莫夏还要挣扎一下，却被公孙志的话打断了。
“师兄，请再考虑一下。”公孙志在旁边很是着急，但掌门和师父都不在了，门派里现在就是他师兄主事，而师兄一旦做了决定，那就改变不了了。
莫夏也使劲点头。考虑，必须要考虑。
余中阳抬眼看着公孙志，又看了眼莫夏，最后说道：“这是掌门的遗命，由小师叔自己选。”
这下，不止是公孙志和莫夏，连其他的弟子们都怔住了。
掌门怎么会留下这样的遗命？
莫夏也是蒙圈中，对这个世界的人的思维有点搞不懂。
“莫夏，你可愿意？”虽然做了决定，余中阳还是又问了一遍。
当然是不愿意啊！
莫夏摸了摸鼻子，心里天人交战一番，最后想到自己还要在天衍门生活，推托不掉，只能先接受，以后再寻找机会了。
他抱拳微微弯腰，道：“是，弟子遵命。”
见莫夏答应了，余中阳微微点头，墨一也不再说话，只扒着余中阳的腿，听他们说话。
余中阳摸了摸墨一的头，然后对门下弟子说道：“最近外面不太平，我接到仙剑宗的传信，许多门派都遭到了魔道的偷袭，原因不明，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咳，咳咳，我这次闭关少则十年，多则二十年，我已经把岛上的防御阵法启动了，大家没事的话，就在岛上好好修炼，减少外出。希望大家谨记。”
“是，弟子遵命。”弟子们齐声道。
余中阳脸色比之前更显苍白，神情很是疲倦，他说完，便摆了摆手，“莫夏留下，你们忙去吧。”
待其他人都下去了，余中阳看着莫夏，问道：“之前听余斯说你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忘记了以前的事情？”
莫夏点点头，“是的。”
醒来的时候，莫夏就发现这具身体并不是自己的，是个跟自己长得有八|九分像的一个人，但是并没有原身的记忆留存下来，因此他并不知道这具身体原来的身份是什么，当然，他也不可能告诉他们，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只好说自己失忆了。
余中阳盯着莫夏，看他不似说假话，然后才继续说道：“你灵根驳杂，在修仙一道上恐难走得长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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