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看起来简洁, 只一个屏风一张八仙桌并凳子, 一个软榻。却哪样都不简单。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鼻尖, 镂空雕花窗, 素色的屏风上面绣了一幅猛虎下山, 老虎绣得栩栩如生, 配色精美, 图案精致。
八仙桌看起来简洁,上面雕刻八宝缠枝莲花,美观大方。
“秦川?”虽是疑问却肯定的语气。
秦川看着这个面目平凡, 儒雅清和,文质彬彬躺在软榻上的约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
如婳知道吴管事的儒雅哪儿来的了,就是跟这个人学的, 不过吴管事跟他比起来可差得太远了。
这个人虽看起来温和儒雅, 面目并不出众,但眼睛锐利, 眼神偶尔闪着细碎的精光。就知道温和儒雅都是表面, 其实精明能干, 要不然也轮不到他来当镇长。
“是, 不知阁下所为何事?”秦川不卑不亢, 声音冷静中透着疏离。
“夫妻情深, 还是年轻好啊!不错,就是不知道能有多久?”中年男人看着他们交握的手微微一笑道。
秦川不置可否,不说话只看着他。他的脸上笑意就更大了些。站起来走到桌边, 拿
起桌上低调奢华的紫砂壶倒了两杯茶。“坐, 坐下说。”
他说这话时锐利威严通通不见,仿佛真的儒雅随和,观之可亲。
秦川拉着如婳坐下,端起茶杯喝茶,如婳也喝。说实话如婳并不担忧,自己两人并没有什么东西值得他大张旗鼓,如今唯一知道的就是秦川会打猎,还有他治好了脸上的疤。至于治伤疤的药,一开始两人就说没有了的。如果要像上次那样打猎,那只有他求自己两人的,所以,能出什么事?
如婳端起茶,茶香袅袅,闻起来便觉舒适。茶一入口,先是微苦,接着变甜,似乎越来越甜,茶香充斥着整个口腔。忍不住道:“好茶。”
中年男人拍手笑道:“这茶最得夫人小姐喜欢,果然……”顿了顿。
“我叫齐远,有事找你们夫妻二人。”
秦川听了站起来拱手道:“原来是镇长。”
秦川知道镇长叫齐远,胞弟齐海。听闻兄弟感情很好。
齐远哈哈笑道:“你们都知道镇长叫齐远。”又道:“坐,都坐下说。”
复又坐下。他才道:“我就托大,称呼一声为兄,听闻秦兄弟武艺过人,为兄如今有事麻烦秦兄弟。”
秦川知道他说为兄肯定是有事找自己,他说说而已,自己却是不能当真的。拱手道:“镇长有话不妨直说。”
齐远哈哈笑道:“那我就直说,去岁秦兄弟打得黑熊,齐某听闻后很是佩服,久仰大名,早就想认识秦兄弟。无奈一直无缘得见,如今一见,果然非同凡响。”
齐远见秦川不应,如婳也不搭话。就知道去年那次虽然给了银子,但熊很是危险。还是有些得罪了两人。无奈只好道:“去岁秦兄弟打得猛兽,应该武艺不凡,如今大哥有一事相求。”
站了起来,对着秦川拱手。秦川也忙站了起来。
“去岁打得猛兽其实是为了一位贵客 ,贵客落难此地,须得熊胆入药,无奈之下才请求秦兄弟帮忙。”说完。微一弓身“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秦川赶忙让开。心里思索,这齐远又是奉承又是赔罪。一定有事,而且事还不小。说不定又是上次那么危险。不过……秦川眼神冷了冷,上次自己没练武,这次还不简单。不过也不能让他予取予求。
“不敢。”秦川避开他弓身的方向,拱手道。
“贵客如今想回京城,可是京城远在千万里之外,路途遥远。无奈这里偏僻,实在找不到武艺过人者相送。如今,想要拜托秦兄弟。”
如婳的脸沉了下来,扭头去看秦川 。他的脸色也不好看。秦川见如婳看他,握住如婳放在腿上的手捏了捏。
“齐镇长,实不相瞒,秦某并不打算远行。”秦川脸色冰冷,漫不经心道。
齐远再想不到他会直接拒绝,再怎么说自己大小也是个镇长,就是看在这个名头上,他也不敢直接拒绝。不过他马上收敛住脸上的异色。
正色道:“秦兄弟如此坦诚,齐某也不废话,此去路途危险,贵人就是被追杀才来到此地,如今想要回去,自然免不了暗杀下毒之类入流不入流的手段。当然,富贵险中求,秦兄弟只要帮齐某走过这一遭,想要什么尽管说,就是齐某没有,贵客还能没有?”
齐远似乎是让秦川多要点东西,看似是为了秦川好,其实秦川如果贪念一起,还不是答应他了。
如婳看不惯了。“齐镇长,就怕有命挣没命花。我们小老百姓只求一日三餐,吃饱穿暖,大富大贵的我们就不强求了。”
“弟妹此言差矣,能过好日子为什么要过苦日子,再说秦兄弟武艺过人,一定平安归来,你等着享福就是。”齐远把如婳当成一般妇人看待。只是比寻常妇人长得好看,纯粹是随便糊弄。说真的,自己地盘上有个这样的美人自己还从来不知道。
秦川拉住如婳不让她说话。
齐远拿出一个匣子打开推到如婳面前。“看看吧!如果还有什么要求也可以提。”
如婳拿过来打开,里面是几张地契,镇上两间铺子和一个两进小院,良田一百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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