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徒?这恐怕不合规矩,要知道风水玄学这一行的师徒传承,是要讲求缘法的。”袁水问故作沉吟道。
“不合规矩。”窦英杰嘀咕一声,猛然领悟过来,喜道:“规矩我懂,缘法我也有!”
说罢,他从口袋当中掏出来一叠钞票,就要硬塞到袁水问的手中。
“你这是侮辱我。”袁水问看都不看,伸手将他的钞票挡了回去。
窦英杰听完袁水问拒绝的话,非但没有担心,反而高兴起来,又从另一个口袋掏出来一叠,两叠加起来,足足有一个小指关节的厚度,再次递了过去。
“你这是藐视我。”袁水问略微抬了下眼皮,仍旧不满意的说道。
“弟子没想到会在医院遇到您老人家,出门没有带足,您看着个数怎么样。”窦英杰上前一步,紧握住袁水问的手,在他的指关节处拿捏起来。
“这小子还会‘袖里乾坤’,倒是真不简单。”袁水问表面上不为所动,但是内心对他升起来欣赏之意。
“袖里乾坤”是一种谈判的手段,在旧社会,古董行也好,牛骡市场也罢,双方交易的时候,为了防止第三者在场搅和生意,他们会用袖子遮住双手,在对方的手指上拿捏,互相讨价还价,不论成功与否,商讨后的价格,只有这两个人知道,不容易暴露底价。
新社会已经不流行这一套,能用这种方法的,大多是上了岁数的老年人。窦英杰小小年纪,竟然也深谙此中诀窍,袁水问从而断定出来他是一个有心之人。
“不成敬意,聊表寸心,算是弟子的拜师费。”窦英杰的脸上,挂着跟他年龄不相称的谄媚之色。
“孺子可教也,我对你很满意,传授你道法也不是不可以,首先你要将你手中的帮派解散,要知道修习法术之人,从来没有是混黑社会的。”
“这……”窦英杰犹豫起来,他之所以央求袁水问教他法术,还不是为了能增强帮派当中的实力,若是遣散帮派,无疑跟他的初衷背道而驰。
“看来这件事情不容易下定决心,我看这样吧,你回去以后好好想想再做决定。”
袁水问看到张灵音那边已经号脉完毕,开始后续动作,当即停止跟窦英杰的对话,到病房里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张姑娘,这样就没事了?”欧阳院长看到张灵音忙的满头大汗,心里比她本人还要着急,毕竟若是能成功的将床上的病人治好,他便可以放心的将自己的父亲交给她了。
“病人的身体没有大碍,就是神魂受到损伤,我已经修复完毕,只要休息几天就可以康复了。”
张灵音说话的功夫,泪水涔涔而下,袁水问则是贴心的帮忙擦拭起来。
“神魂受损?这是什么鬼理论……”
欧阳院长想从张灵音这里学到一招半式,聚精会神的看着她的动作,连眼睛都不敢随便眨一下,没想到她施术完毕,竟然说出来一个玄之又玄的东西。
“人有三魂七魄,主宰命脉,一旦受损,必然会引发相关后遗症,非常重要,鉴于你不懂中医跟修行,懒得跟你解释。”
欧阳院长从来都是让人仰慕的存在,何曾受过这等冷嘲热讽,要不是因为自己的父亲还指望着张灵音治疗,早就跟她翻脸了。
“大姐姐,我爸爸的病是不是已经好了。”窦英才凑到张灵音的身边,有些着急的询问道。
“当然,还没有我治不好的病呢,不信的话你到床边喊声看看。”
窦英杰在她的提示下,将信将疑的走到床边,贴在父亲的耳边轻声喊了下,果然床上的病人应声动了动嘴唇。
“奇迹,奇迹啊。”不光是欧阳院长心中难以置信,就是站在门口抱着怀疑态度的相关领导,都是惊骇不已。
“还有没有人要救治,趁着本姑娘今天状态不错。”张灵音初试身手,感受到病人家属传递给她的感激之情,原本一颗十分低调的心开始膨胀起来。
“当然有,还请张姑娘你跟我来。”
欧阳院长激动不已,感觉自己的父亲有救了,再次将张灵音领到了特护病房当中。
“咦,这不是魏专家么?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袁水问跟随欧阳院长走进特护病房,还没来得及寻找病人在哪,就被眼前身材高大的魏索给惊住了。
“小姑奶奶你来了,袁小师父也在呢。”魏索腆着脸皮打招呼道。
“我说为什么欧阳院长嚷嚷着要请灵音当什么客座专家,原来就是你在后面唆使。”
袁水问这次算是明白为何欧阳院长有那么大的魄力,敢于力排众议,将一没名分,二没地位的张灵音委以重任,原来其中有魏索的因素掺杂。
“话可不能这么说,小姑奶奶的水平,走到哪里都是一等一的存在,我是恰巧路过,顺带过来看看的,这件事情可跟我没多大关系。”
魏索因为欧阳的不信任,气恼之下准备回泉城,但是禁不住欧阳院长的追上去苦苦相求,并提起当年的情谊,如何挤出来余粮给他贴补伙食,再加上他也想观看张灵音治病的手法,希望从中有所领悟,这才答应回来。
“怎么是这个病人,我不是说没办法么。”张灵音懒得理会魏索,径直走到床前,看了一眼病人,发现是昨天自己不想治疗的那人,脸现不悦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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