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啊，是不是？”红妈语气还算好，有商有量的，温柔地逼着郁焉开口。
郁焉绝望地闭眼，“是。”
“她说昨晚上根本没打你，全程光挨揍了，还说了个不过。”红妈仿佛名侦探附体，眼睛打量着郁焉，“不过什么？”
郁焉红着脸睁开眼睛，羞得要死，“红妈，咱们也不至于听这么仔细吧？！”
红妈妈见她脸红成那样就来气，还以为在外面是个多厉害的角色，没想到反倒在人家面前做了只一逗就犯羞的小白兔。
……怒其不争啊。
“你不说，我就去问帘帘了。”红妈今天是非得听到答案不可。
郁焉哪儿敢让于帘和红妈说话，万一她又抽风来一场爱的表白，她今天铁定得进医院吊水去。
郁焉只好拉住红妈的胳膊，一口气把那句没脸说的话说了出来，“她就是亲了我一下……”
“哦？”红妈眼角愉快地蹦跶了起来，“都亲上了？亲哪儿了？”
“……”作为一个初吻初恋整套都在的黄花大闺女，郁焉实在没脸继续解释下去了，“反正没亲嘴儿，你别问了！”
昨晚上她们两个搂着在地上打滚，于帘确实没打她，全程光顾着抱她去了，倒是郁焉气得不行，什么打架的招式都忘了，没头没脑地把拳头和巴掌招呼到于帘身上去。
然后……真正结束战争的，才不是什么老于和看门大妈。
于帘把老于扇开之后，眼睛瞥到大妈来了，意识到她们马上就要结束了，于是趁着翻滚的时候突然使力压住郁焉，低下头就不分轻重地啃了她一口。
这他妈就是流氓行径。
郁焉于是被啃懵了，于帘那一下到底落在了哪里她全都没印象了，只剩下自己那一张麻木的脸，还有那颗差点跳不动的心脏。
红妈也看出郁焉有些崩溃，于是换了个方向追问，“所以，帘帘喜欢女孩子，那你呢？”
郁焉的心脏差点宕机。
她按了按直发疼的心口，苦笑道：“红妈，我真的缓不过劲来，这些回了红园再说好吗？”
再问下去……她就要疯了。
红妈却一点要放过她的意思都没有，“郁焉，你是我的孩子，如果我连这个都不知道，那我担不起你叫了我十八年的妈。”
这下子，全世界的问题都被于帘搅和到了郁焉面前。
她突然腿一软，头一昏，险些晕过去。
红妈赶紧扶住她，高声喊了一句，“郁焉？”
在外面等着的于帘心一提，飞快凑到门边，“红妈，郁焉儿怎么了？”
“没事。”红妈回了于帘一句，扶着郁焉站好，语气责怪，“是不是又没好好吃饭？你这八成是低血糖……还有力气站稳吗？”
郁焉趁机装死，“……你如果别问了，我还能留一口气。”
“出息！”红妈松开手，“你就在这儿歇着，有事晚上回了红园再聊——我去和帘帘妈妈把你们打架的事解决了。”
郁焉心里感动，“……谢谢红妈。”
开了门，于帘退开到一边去，见到红妈的时候眼神难得闪躲，“那个，红妈，郁焉儿还好吧？”
“没事儿。”红妈自然地挽起了顾秋简的手臂，“咱们进去找老师聊聊吧？”
顾秋简探头探脑想一睹郁焉芳容，但是眼前这位是郁焉的妈妈，也不能怠慢，于是立马换上笑脸，夹住红妈的手臂，好姐妹逛街似的，“走！”
办公室的门关上，于帘知道，这事儿算解决了。
她迈进教室里，现在还没下课，周围都没什么声音，于是她那声做贼似的落锁的声音就特别清晰。
郁焉的心跳跟着那锁声蹦跶了一下，紧接着便不受控制地加快了速度，她转过身面对着讲台，不太想看到于帘那张欠收拾的脸。
“郁焉儿，你还好吧？”于帘走过去，在郁焉旁边的桌面上坐下，从兜里摸了摸，递过去一根可乐味的棒棒糖，“低血糖犯了就吃个糖。”
“滚蛋。”郁焉别开脸。
“你不吃，那我就吃了？”
于帘其实也紧张得很，但是两个人都紧张的话就完蛋了，于是她做了那个逞强的勇士，抖着手剥开了糖纸把可乐味的棒棒糖塞进了嘴里。
吃糖的时候她还在打量郁焉，看她细长白嫩的脖子，小巧圆润的耳垂肉嘟嘟的，白皙的肤色蔓延到脸上，又染上了些许绯红。
窗外是秋天的夕阳，颜色很浓郁，光却不刺眼。
在这样的背景里，郁焉的侧脸好看得要爆炸，于帘想起自己昨晚上在郁焉唇上蹭的那一下，直觉自己没蹭过瘾。
喉咙里有些渴，嘴巴有些干。
这糖太甜了，甜得人嘴里发腻。
于帘撑着桌面俯下身，歪着脑袋和郁焉对视，“郁焉儿，你又脸红什么？”
她嘴里叼着棒棒糖，说话的时候像个小痞子，郁焉做了那么多年的正宗痞子，还是被她这一下给撩到了。
于是她的脸更红。
“郁焉儿，我还是得重申一遍。”于帘见时机正好，用手拿住棒棒糖，低下头靠近郁焉，轻轻闭上眼睛。
“……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郁焉的眼皮直颤抖，但是低血糖大概是太严重了，她昏了头，脑子不清晰了。
所有的甜腻，所有的未完之言，融化在那个轻柔的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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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段我真的自己都心动到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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