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烈走了,屋子里一下子显得冷清许多,而外面的饭也难以下咽。庄信渲已经开始在计算她的归期了,而沈磊则万分想念她烧的饭菜。
“欧克海死有余辜。”沈磊不以为然地说,在他得知欧克海的“死”讯后。
“是——杀器?”庄信渲猜问。
“正确,是杀器。手法如往常一样,找不到破绽。警方已经把他列为一级目标,能抓住他或提供可靠消息者赏一百万。”
“有什么进度?”庄信渲越来越有兴趣见一下那神秘的杀器。
“有。而且,可看性很强!”沈磊笑。
“可——看——性?”
“是呀,欧克海喜欢把他和女人风流的样子拍下来,所以在房间内装了全方位摄像机,杀手被录进镜头。”
“看清杀手的样子了吗?”
“没有,杀手戴了面罩。”沈磊笑问,“想看吗?我copy了一盘。”
“自然。”庄信渲想也不想。
沈磊拿出带子,指着屏幕上黑色的身影。
“身高大约五英呎十英吋到六英呎之间,体重大约一百三十磅到一百五十磅,以男性看来,似乎瘦了点,但,技术人员分析了一下,有可能是一个女人。”
“女人!”庄信渲有种厥倒的感觉,一个女人!天!
“而且,国际刑警那边传来消息说这个‘猎豹’是在五个月前入境的,警方已经到海关登记处去查五个月之前入境的女性名单。”
“大海捞针而已。”
“总算有目标,女性,五个月前入境。”
“一天入境几十万人,女性,且成年至少几万,找到何时!”庄信渲摇头。
“聊胜于无。”
“倒也是。”
突然电话铃大作,庄信渲过去接电话。
“是渲儿吗?”一个低沉的中音。
“爹地。”他吃一惊。
“怎么,听到我的声音不开心吗?”
“不是,只是有些意外,有什么事吗?”
“我和你妈咪要回去度假,明天到。”
“你们在——飞机上?”
“乖儿子,真聪明!”
庄信渲头一大。“信澜还好吧?”
“还好。”
“你们订了旅馆没有?”
“没有,你难道不希望我们住到你那里?”
“随便啦。”
“那好,儿子,明天见。”
“回见。”他挂上电话,一脸苦恼。
“怎么,伯父、伯母要回来?”沈磊问。
“是啊。”
沈磊侧头。“我一直忘记问,寒烈为什么叫Jo.Jo‘大嫂’?”
庄信渲笑。“她怕Jo.Jo误会,你也知道Jo.Jo吃醋有多可怕。”
“Jo.Jo不知道信澜的事?”
“我只提过有个妹妹在美国,并没细谈。”
“将来呢?这件事迟早要告诉她。”
“我会在婚前告诉她。”
沈磊扮个鬼脸。“但愿她能接受。”
“也是。”
“我走了。”沈磊想到什么似地要走。
“明天来不来?”
“鬼才来见你那对宝货父母!”沈磊扔下一句话,很快离开。
庄信渲在客厅听了一会儿音乐,觉得无聊。寒烈在时,会和他一起辩论,会和他一起听音乐。寒烈一离开,房子一下子显得空旷,他发现他已经完全不知道寒烈不在的日子该怎么过。
他拿起电话,拨给Jo.Jo。
“喂,这么晚,谁呀?”
“Jo.Jo,是我,信渲。”
“什么事?”
“聊天。”
“你有没有热度,深更半夜找人聊天,我明天还要上班,睡眠不足会有眼袋的。有话明天聊好不好?”Jo.Jo不等庄信渲回话,“啪”一下挂上电话。
庄信渲挂上电话摇摇头,Jo.Jo不是寒烈。
寒烈一走进布鲁克林区,就有人和她打招呼。在那些人眼中,她是Francesca。
“Francesca,回来了?”
“回来看看,Bob在吗?”
“Bob不在,他去接Susan了。”街头小鬼笑眯眯,“有事?”
“没事。”她丢给小鬼两包东西,“日本硬太妃。”
“正点!”小鬼笑。
寒烈看了几个朋友才离开,面对他们她几无矫饰,一如其他布鲁克林区的住户。
出了布鲁克林区,叫了出租车,正午的阳光炙热如火。
“BBC大厦。”她报地址。
车子停在大厦前,她付了帐后走向大厦边上另一幢五十层大楼,按铃。
通话器响:“这里是二十七层。”
“我是Francesca。”
过了一会儿,大门开了,她走进去,上电梯,按二十七。电梯上升,停在二十七层。走出电梯,望见那扇门,她笑一下,走过去。
门适时开了,寒烈走进去,门在身后合拢。
“Francesca,欢迎回来。”Lukas拥住寒烈,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你好,Lukas。”她回吻他。
“路上累了吧?”
“没有,挺兴奋的。”她倚在Lukas胸前,那里是她十三年之中唯一可感安全的依靠。在十三年前她第一眼见到他时就知道,他们之间有无法割断的联系。
Lukas微黑而光滑的皮肤,因混血而异常漂亮的脸。但是,他们拥有相同的眼眸和笑容,当年一见到他,她就很确定的说:“我们是亲戚。”
而那时已经二十岁的Lukas露出一个并不吃惊的笑容,抱住她,在她唇上吻了一下说:“没错,你的外祖父和我的祖父是双生兄弟,不过你只有四分之一的非洲原始黑人血统,我有二分之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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