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床头桌上,一个复古风的金属闹铃在静谧而充满温和的阳光中的房间响了。
一只小短手从被窝里面伸出来,拍打一下闹钟,铃声静止后,迷迷糊糊得坐了起来,打了一个呵欠。然后,两手推了一下睡在她旁边的女人:“妈妈,妈妈起床了。”
“嗯?”徐颖文被小女孩摇醒了,头部微微抬起,眯着眼睛,用手挠了一下头发,秋日的阳光太温和了,她想多睡一会儿,头部重落在枕头上,迷恋着软绵绵的床,说:“景文,我想再睡一会儿。”
“不行啊,今天是幼儿园开学的第一天,不能迟到,不然没有小红花!”李景文不依不饶地摇着徐颖文。
“嗯,我知道了。”徐颖文无奈地坐了起来,两手手指相互穿插向上做了一个拉伸动作,“嗯”了一声。掀开下半身的被子,下床。
一大一小的两个女人站在卫生间的洗手台旁,大女人对着镜子开始刷牙,小女人站在板凳上,才能照到洗手台上的镜子。
“笑什么?”徐颖文看着旁边的小豆丁一边刷牙,一边笑眯眯地看着她。
“妈妈,你头发像个鸡窝一样,丑死了!”小豆丁天真无邪地含着牙刷,说话。
“滚!”
“爸爸说,女孩子不能那么凶,不然没有男孩子喜欢。”小豆丁顶着一副天真浪漫的表情对着面前的女人说教。
“靠!”
“我告诉爸爸听,你说粗口了!”
“……”你说,你倒是去说说,反正你爸管不了我!
*
洗漱之后,徐颖文给李景文扎了一个可爱的丸子头,套上了一条漂亮的小红连衣裙,然后去厨房开始弄早餐。
“爸爸。”李景文喊了一声刚出卧室的男人。
一位年轻、帅气的男人穿着居家服,走到餐桌旁拉了一下餐椅,坐下。餐桌上像往常一样,有一份最新的报纸摆放在桌面,他动作如常地拿起报纸开始阅读。
“爸爸,今天有什么新闻?”李景文还不会认字,经常缠着李景祺给她读报纸。
“嗯,我看看……”李景祺快速翻阅报纸,他家的小豆丁哪是想知道今天有什么新闻,就想听听报纸上有什么笑话而已。然后,他一本正经念着报纸上《开心一刻》的内容:“一家人正在吃西瓜,儿子问:爸爸,是瓜都能吃吗?爸爸说:是的。儿子又问:那傻瓜也能吃吗?”
“哈哈……”李景文听完笑话,捧着肚子哈哈大笑。
李景祺浅笑一下,看着自己的女儿傻乐的样子。
唉,这孩子笑点真低。
*
“吃早餐咯!”徐颖文从厨房端出一盘早餐,是可爱的小猪外形包子。
“哇,小猪包包!我最喜欢!”小豆丁兴奋地伸手抓了起一个包子,又快速放下,缩手回来,皱着小眉头,嘟着嘴,吹吹自己的小手。
李景褀还没来得及反应,徐颖文已经匆忙走到小豆丁身边,拉起她的小手,一边用嘴吹气在她的小手,一边检查了一下,貌似没事,语气担忧地再问:“还痛吗?”
“不痛了。”小豆丁摇摇头回答。
徐颖文拿起一个小猪包子,用嘴吹了一下上面的热气,待包子降了一点温度,才交给小豆丁手中,“可以吃了。”
“谢谢!”小豆丁接过包子,很开心地吃着。
李景祺在一旁微笑,看着两个相处不错的大小女人,然后继续看报纸。
*
李景祺在卧室换上一套西装,正为着领带的事情而烦恼,已经试打过几次,他终于放弃亲自打领结的念头,冲着门外喊了一声:“颖文,进来帮我打一下领结。”
徐颖文在玄关那头已经给小豆丁换上鞋子,听到男人在房间喊她,小跑过去,嘴里不忘唠叨着:“孩子都会打酱油了,你还不会打领带,你蠢不蠢!”
别看李景褀年纪轻轻,从25岁开始斩获各种电影颁奖礼奖项,从新晋导演到最佳导演,他拍的电影都是大热卖,捧的男女主角都能跃到一线。可他日常生活中,却是一个生活小白痴,就连日常打领结这样简单的小事情都做不好。
徐颖文的语气虽然很嫌弃,可是她动作却是温柔细致。她接过李景褀手中的深蓝色的领带,挂在他脖子上,量好了长度,开始为他打领结。
她与男人的距离不太亲密也不太疏远,规范、适中。
男人有一米八,她有一米七四的身,只是比男人略矮几公分,她还能感觉男人呼吸的气喷洒在她的脸上,那温温的、润润的、麻麻的感觉。每次,她给他打领带的时候,手指微微颤抖,而她的小心脏总是不受控制,扑通扑通地快速跳动。
男人很少在家,这样亲密的举动也就有过几次,她恨自己还不够淡定……
徐颖文打完领结后,用手抚摸了一下领带,从胸口处到腹肌处,让它贴着衣服。动作过于暧昧、亲密,手指不争气地发烫,怕男人发现她脸上的异常,她低着头说:“好了。”
“谢谢。”李景祺礼貌笑着说。
几秒后,整理好自己思绪的徐颖文恢复了自然,平常地笑着打趣:“你在家的时候,我还可以给你打领带,你要是出差的话,谁给你打领带?”
“我有小黄。”李景祺回答。小黄是他一个随身生活男助理。
徐颖文看着他,眨眨眼睛,脑补了一下:小黄一个一米八高彪悍的胖子给一个同样是一米八高帅气型男的李景祺打领结,那画面太美,不敢想象。
“哒!”
李景祺食指弹了一下正在胡思乱想的女人额头上,说:“别想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走出卧室。
徐颖文双手捂住疼痛的额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小声嘀咕着:“哼,你又知道我想什么?”
*
一辆黑色内敛的奔驰轿车停在一所贵族幼儿园大门前。
“爸爸,妈妈,再见!”李景文打开车门之前,跟李景祺、徐颖文道别。
“李景文,我说了多少次,不准叫颖文做妈妈,叫姐姐!”李景祺听到自己的女儿又叫徐颖文妈妈,十分生气。
李景文不情愿地重新道别一次:“爸爸,姐姐再见!”然后小手打开车门,幼儿园的老师已经站在轿车旁边,抱着她下车。
待老师关了车门后,李景祺再次启动车子,徐颖文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小朋友闹着玩,你干嘛跟她计较、生气?”她也知道李景文从小没有妈妈,缺乏母爱,才会叫她妈妈的。
“她要是习惯叫你妈妈,以后我给她找新妈,她会接受吗?”
李景祺突然扔了这么一句话,徐颖文不知道怎么接下去,只好沉默不说话,看在车窗外的风景。
其实她有一句话已经挤上喉咙,却硬生生地吞回去:为什么偏偏她不能成为他女儿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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