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两夫妻吵架?”她只能这么想到。
金科捋捋头发,思绪有点紊乱,还有点不安在滋生,担心道:“可是她刚才在向我们求救啊!这,不能坐视不理吧?”他脚步缓慢,似有不放心。
玉洁没办法,只能用点力拉走他,同时说:“你别瞎热血,这是别人的地盘你以为你能管得到?”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她一口打断,“就算你想管,也得看清楚形势,别人一大堆人堵在那,别说见到人了,估计连门槛都不让你摸!”
金科低下头咬了咬唇,三秒后又抬头问:“那你的意思是我得等没人的时候去问问她吗?”
“……”玉洁望着那张天真正直的脸,实在不好意思用凉水泼醒他,再告诉他:她只是不想管闲事而已。
不过话虽然没说,但意思还是带出来了那么点。金科鼓起脸,不再说话先一步离开原路返回。
两人挂着一肚子莫名其妙往住地走去,本以为会淡忘刚才见识到的不愉快,谁知道一回到住的地方,又碰到吵闹打砸的事。
远远的叫骂不断,玉洁和金科赶紧跑过去想看看发生什么事,只刚踏进门外阶梯一步,就有一个大铁盆迎面砸来。
“哐啷”一声伴随着四溅的水花,玉洁反应更快躲闪极速,只淋到了一只裤脚,而金科就惨了点,被溅了半身,水珠子滴滴从额前头发落下。
“谁这么缺德啊!”玉洁一下子就暴起了,捞起地上还在晃的铁盆冲进门,举高了就想扔回去,然而在见到人的时候,愤怒戛然而止。
通红的眼眶,凶狠的面容,洗到看不出原先颜色的衣服此刻沾满灰扑扑的尘土,还有几道明显的厮打拉扯口子。
是那个自称叫单可的女孩。
玉洁举着铁盆的手慢慢放下来,院子里东西散乱,毁坏了不少,但不是她们的行李,就是送过来的桌椅杯子那些。
“没事没事,小玉别气啊!”红姨一看到她冲进来,赶紧绕过地上凌乱的用品拿下她手里的大铁盆,轻声道:“房子是这小姑娘的,咱们没经过同意就擅自摆弄,搁谁也不会开心,别气别气啊~”
就在看到单可用瘦弱身体紧紧护住空荡房子的时候,愤怒就彻底消失得毫无踪迹。
“我没怎么气,”玉洁回了她一句,顺手指她看后边,“被淋到的是小金啦。”
红姨恍然,忙去看金科。
地上尽是被扔出来的被褥、毛巾、水杯,还有暂时存放的行李。玉洁走上前一一捡起,左看右看没有地方放,再看向单可,人瞬间就跟炸了毛的猫咪,抓起锄头横亘在房间,意思明显就是不给放。
她的脸上有清晰的泪痕,衣服领口那也被扯得有些乱,露出的脖子肉很红,而抓着锄头的手有几道抓痕。玉洁顿了下,把目光最终去向落在了第五个外人。
来帮忙打扫的妇人,崇芳莲。她是村长的侄儿媳妇,小眼小嘴、脸盘子大,此刻撸着袖子,神情尴尬又气愤,老是瞪向单可,嘴里不停骂着:“小疯子,真是没人教就这么野!”
玉洁皱起眉头,看了眼她手,有一点点浅浅的牙印,不难猜出这里刚进行了一场所谓教育。
她打断那妇人的话,上前一步对着单可微微鞠身:“对不起,我们没经过你同意就闯进你家,实在是我们的错。但请你相信,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占你家屋子来睡觉。”
接着放下一只手里的东西,从中单独拿出一只红色塑料袋,放到离单可一段距离的墙下,露出其中包装着的锁头,解释道:“弄坏了你的锁头我很抱歉,这是我赔给你的。”
这时红姨也回到了院子来,附和着:“真是不好意思啊孩子,那个你回头检查检查,看哪少了哪坏了,你说下,我们一定赔给你。”
单可瞪着眼,谁的话都不回应,只在她们有动作的时候锄头就对紧。玉洁看出来她的排斥,于是不再多说,叫红姨拿上东西走。
而就在她们即将踏出门外的时候,单可开了口,语气很凶:“等下,我家要少什么了,我会亲自找你们要回来!”
玉洁回过头疑惑看她,似乎不太明白她的这话和自己刚才说的有什么区别。
索性单可再说了一次,看着她咬字很重:“我说,我、自、己会找你们赔!要是有别人打我名头跟你们要钱要东西,最后你们发现亏了可别赖我头上!听明白了吗?!”
“哦,好的。”玉洁回了一句,下意识看向一旁没声响的崇红莲,正好没有错过那一瞬即逝的失望。
收拾好东西后,三人在崇红莲的带领下,往大家伙住的地方走去。对于再次借房休息的提议玉洁果断拒绝了,她记得有人是带了帐篷的,想要花点钱先租个几晚。
本来想说也给金科租个,但经过信号通达的地方时,他的手机突然响起来。跑到一边接了五分钟,立刻从郁闷无奈升到欢喜鼓舞,兴冲冲乐乎了几声后才舍得挂断电话。
“谁啊?”玉洁好奇问声。
金科开心的不得已,都不回答她话直接先说:“姐,你不用给我租帐篷了,我现在去接个人,他带了呢!”
“谁啊,喂喂回来!你这个孩子,你自己都不认识路还谈什么接人啊!”玉洁在后面拼命喊人,然而并不能阻止他跑走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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