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香烛消成泪
原来雁羚吃了这么多的苦,一切也是万不得以……
萧雁翔在听完这些往事之后,心中的愤恨稍有平缓。
“雁羚啊,现在不一样了,哥哥已经回来了,哥哥会保护你。你也……你也回来吧,回到哥哥的身边来吧。”
“回到你的身边?”异族盛装的萧雁羚冷冷讥笑,“回到你的身边你能带给我什么呢?名声还是地位?回到你的身边和你一起做阶下之囚吗?那我岂不是疯了?”
“雁羚!”萧雁翔的心里面委屈极了。他怎么会成为阶下之囚?还不是拜她所赐?
“回不来了,萧公子。”盛装女子的眼中流过一闪即逝的悲哀,很快又恢复冷漠,“你以后还是叫我朱清葭吧,我比较习惯这个名字。”
到现在她反而不肯再唤他一声哥哥了吗?
“你非要到骗我的时候才肯认我吗?”萧雁翔悲哀地问,当初若不是她那样凄楚地叫一声哥哥,他本不会失手就擒。
“有一点要搞清楚。”萧雁羚神情更为冷冽,“我从来也没有认过你,当时只是一种手段而已,谁让你自己心软呢?”他跟父亲一样,都太心软,所以成不了大事。摇了摇头,她又道:“就这样吧,你好好待在这里,念在故交之情,我不会对你施用酷刑。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好好考虑,该招的就招,我会再来看你。”
故交之情?萧雁翔心血翻涌,一股甜腥的热气跃至喉头,强行压抑下去。这时又想起一件事,“那花姨——从小带你的花姨,确实是你杀的吗?没有骗我?”这件事情,当以为她是朱清葭的时候可以相信,可一旦知道她是雁羚,却怎么也不敢置信了。
“有什么必要骗你?”雁羚面无表情,“花姑死就死在她不够聪明。”
“住口!”萧雁翔激愤得浑身颤抖,“那个可是花姨啊!是一手将你带大,对你比亲生女儿还亲的花姨啊!你竟然也下得了手?”
“就算是亲生的哥哥我都可以下手,又何况是她?”萧雁羚冷笑着说话,丝毫不带感情,“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我管她是谁!”
这是雁羚吗?面前这个女人,数典忘祖、认贼作父、自甘堕落、为虎作伥、毒辣无情……这个女人不是他的妹妹,绝不是!
萧雁翔手掌紧捂在胸前,那原本强压的一口热血这时再也忍抑不住地呕了出来。原来,人真的可以被气得吐血的。
萧雁羚却仍然毫不动容,反而后退一步,“本公主言尽于此,萧公子你好自为知。告辞。”
这么多年,想她念她,为她悲伤为她痛,原本兄妹重逢该是多么欢快喜悦的事情……萧雁羚,早知这样我就把你当成死了,心里或许还好受一点……
看着她绝情而去的背影,萧雁翔两颗热泪夺眶而出。
“姐姐,你去哪里了?”
地牢的入口在后园假山下面,萧雁羚一上到地面就碰到了急匆匆而来的朱清?。
“怎么了?”她有点心虚地问朱清?。
抓获萧雁翔的事情一直是瞒着清?的,就怕傻丫头为情所困,徒生枝节。
“姐,宾旭哥哥又来了,还带了一个人,你猜是谁?”
“我又不是神仙,怎么猜得到。”萧雁羚淡淡地道。但是看到清?脸上暧昧的神情,心中却隐隐约约已经浮上了一个名字。
“是我未来的姐夫来啦!”永远都搞不清状况的清?一脸喜滋滋,“你快去看看,长得确实挺好,高高大大的。”
“是吗?”雁羚心情倏然低落,忍不住刺她一句,“比你心里的那个人还长得好吗?”
清?的脸立刻红透,“姐!人家跟你说实话,你倒来捉弄我!”
雁羚轻轻拍她一下,“好,你不说我,我也不说你。皇太孙在哪里?我们一起去拜见吧。”
嘴上说得轻松,心中却早已浮上一个大大的问号:这个时候朱宾旭又到无双城来做什么?如果是为婚事替洪家来过大礼,不用带上新郎官一起吧,于礼不合呀。
姐妹俩一起到了正厅,一踏入门,便看到朱宾旭胖胖的身子居坐在客座的上首,而他下方坐了一个铁塔般高壮的年轻人,方脸,大眼睛,脸上生着胡髭,很有男儿气慨。洪寿云其实不过才十八岁,可生相威猛,二十岁的雁羚往他身边一站,娇嫩纤瘦,倒像小妹妹了。
“看看,多般配。”一看到雁羚进来,朱宾旭便斜着眼睛起哄。
别看洪寿云生得粗壮,此时倒显得颇为腼腆,回头看了心上人一眼,忙站起来,低眉顺目地行礼道:“御前五品龙禁尉洪寿云,见过二位公主。”边说,却忍不住又偷看了雁羚几眼。
“自家人,不需多礼。”却是朱烈在说话,也不看她。
雁羚脸色微沉,显示了心中的些许不快,带着清?一起次第落座,向朱宾旭开言道:“皇太孙这次又驾临无双城,不知有何公干呢?”
“为兄这次过来倒实是公干,但这洪兄弟非闹着也要跟来,倒有以公谋私之嫌,哈哈!”朱宾旭明明看出来她的不快,却还是一再地撩拨。反正吃定了她不会为这种无伤大雅的小事与自己翻脸。
虽然心里不高兴,可雁羚确实也拿朱宾旭没有办法,人家年纪大了她足足一倍,身份又至为尊贵,不便就此得罪。努力把话题再引入正轨,“不知太孙到底做什么公干来的?清葭必当竭力效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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