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饱腹，却可充饥，福全趴在地上，舔着手上残渣，突然听到脚步传来，他扭头看去，正是走了许久刚刚归来的长安。
长安手上端着几块肉骨，垂眼看他。
福全见他进来赶忙起身，他嗅觉灵敏早已闻到肉香。
长安将那盘肉骨头，放在火盆旁边，福全吞咽口水不敢上前，他看向长安，含糊说道：“爹爹......吃肉......”
长安抽出折扇，敲打着掌心，他环顾帐内凌乱，笑着说道：“吃肉可以，但你得将这帐内收拾整齐。”
长安料他不懂，弯腰扶起椅子，又假装拿起一块骨头放到嘴边，福全聪明，立刻扶起另外一把椅子，随后流着口水走到长安身边：“爹爹......肉......”
长安拿起筷子沾了一滴肉汤，摸到他的嘴上，又从袖中拿出一块用麻布包裹的糙面干粮，掰下一口，递给他。
福全舔了一圈嘴上的肉汤，接过干粮囫囵咽下，长安怕他口渴又准备一壶热水放在一旁。
折扇指哪，福全便利落得将地上东西拾起，折扇再指，福全便听话归位，不出一会儿满屋凌乱收拾利落，一盘肉骨也全部进了苍福全的肚子。
长安拿出笔墨想尝试教他学习识字，可谁承想，方才还殷勤听话的苍福全，吃饱喝足，自顾趴在地上，瞪着长安。
长安见他又趴了下去，点了点身旁的椅子，说道：“坐过来。”
福全看他一会儿，突然将头扭到一边，不再理他。
长安叫他：“苍福全？”
福全耳朵耸动两下，伸出舌头舔着手背，喉中“哼哼”几声，像是极为不满。
长安瞧他样子觉得好笑，这小白眼狼，吃他喝他，反过来还要气他？果真三岁看到老，这脾气秉性，倒是未变。
长安走到他身边蹲下，又叫一声：“苍福全？”
福全听到声音，将头扭得更甚。动作及其别扭惹得长安“噗嗤”一笑：“说说你为何生气？”
福全自是不会开口，长安撩起下摆，席地而坐，他把福全的头部扭正，与他对视，随后学他“哼哼”两声，问道：“为何生气？”
福全磨着牙齿，再次将头扭到一边。长安今日与他杠上，见他扭回去，再次给他扭过来：“为何生气？是气我让你捡东西？还是气我让你吃馒头？”
福全只能听懂几字，想了许久突然冒出一个含糊字眼：“刺！刺！”
“刺？”
说完起身拽着长安的衣衫，往帐外走去，帐外铁刺围栏立在一旁，福全伸手指着：“刺！”随后指腹往上一按，鲜红血珠迅速冒了出来，福全将手伸长安眼前：“爹爹刺！”
长安突然明白他为何生气，拽着他的手腕走进帐内，取出前日为他上的药粉，帮他敷上问道：“小白眼狼，痛不痛？”
福全像是学到新词，立刻拉住长安控诉：“痛！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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