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傅时乐一边接起电话, 一边扯掉脖子上的领带。
电话的另一头是他的发小,从小就在一个圈子里玩的玉云。
只不过自己毕业之后乖乖回家继承了公司, 而和他关系不错的其他人,因为没有继承权的缘故,还是到处浪的富二代。
“好久不见啊, 傅总。”电话另一头传来戏谑的声音,傅时乐累了一天,嗓子已经有些哑了,“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电话那头的人撇了撇嘴, 忍不住挤兑了他两句,“你这是继承了亿万家产之后, 就把糟糠兄弟扔一边了呀。”
“玉云。”傅时乐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他们这帮发小虽然在外人眼里,个个都是纨绔。
但事实上却是家教严格, 除了比普通人会花钱之外,还真没什么不良嗜好。
“有事直说,别绕弯子。”傅时乐也知道他们的尿性,开口催促道。
玉云收敛了一点, 正色道:“我们这帮人不是好久没聚了吗,就想喊你出来聚聚。”
“北城芙蓉街老地方,就差你一个。”玉云开口邀请, 傅时乐想了想,心想自己确实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这帮发小了, 打开车门随口应道:“行, 我待会儿就到。”
“王叔, 去芙蓉街。”傅时乐和司机说完地址后,就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
过了半个小时,车子缓缓驶进芙蓉街。
“王叔,你先回去休息,等迟点我自己叫车回去。”傅时乐下了车,转头对司机王忠道。
王忠闻言有些不放心,“您好了打电话给我,我来接您。”
傅时乐朝他挥了挥手,也没开口答应,只是让他先回去休息。
芙蓉街是凤市有名的销金窟,不过他们家教甚严,除了喝点酒唱唱歌之外,对其他服务并没有什么兴趣。
傅时乐推门进了包厢,震耳的音乐声让他的脚步一顿,有种想要离开的冲动。
“你总算来了。”玉云唱到一半就把话筒扔给了别人,把他拉了进来。
几个发小许久没见,你一言我一语地问起了近况。
傅时乐被灌了酒,他又不喜欢唱歌,觉得包厢里有些憋闷,就把衬衫最上面的那颗扣子解了开来。
随后起身拍了拍玉云,指了指门外。
“去吧去吧!”玉云正唱到兴头上,朝他挥了挥手,没有丝毫留恋。
傅时乐走出包厢,顺手将门关上,才觉得舒服了些。随即熟门熟路地往厕所走去。
“哎!这不是小傅总吗?”傅时乐刚到厕所门口就撞见了从里边出来的一个醉鬼,忍不住皱眉。
“杨总。”不想与对方过多纠缠,开口打了声招呼,他就准备离开。
被称为杨总的男人看起来三十多岁,年近四十的样子。
但实际上他去年刚满三十,只是因为常年放纵,看起来稍显老态。
杨远比傅时乐他们的年纪大了一点,上头就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和他感情也不太好。
而他那位哥哥刚巧和傅家在生意上有些往来,因此关系不错,是以杨远和傅时乐也不怎么对付。
傅时乐也听过些传闻,这位杨总可谓是五毒俱全,他也瞧不上对方就是了。
“啧,装模作样。”傅时乐推门进了厕所,隐约听到他对自己的评语,心里冷哼了一声,并不打算理会对方。
用冷水洗了把脸,他彻底清醒了过来,起身一边把沾了水的袖子挽起,一边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就觉得眼前一黑,抬起头看,忍不皱眉,“你是,喻临川?”
站在他面前的人穿了件白衬衫,袖口和领口处撒了些红酒,留下小片的红色酒渍。
那人见到他显然也很惊讶,随即马上反应过来,轻笑一声,用带着丝慵懒的语调道:“小傅总。”
听着对方低沉的嗓音,傅时乐觉得整个人都酥了。
“你怎么在这里?”傅时乐的眉头忍不住蹙了起来,语气里不知怎么的带了一丝质问的意味。
不过话刚说出口他就后悔了,赶忙改口道:“我的意思是,现在不是刚开学吗……”
傅时乐越说声音越轻,恨不得拍拍自己的脑袋。对方虽然是学生,但已经成年了,自己干嘛要多嘴追问!
说不定他是来勤工俭学的!
看着他身上的纯白衬衫,傅时乐心里已经给对方找了个绝佳的理由。
“我知道了,你不用对我解释。”他的心思百转千回,喻临川刚想开口就被打断,一时没能跟上他的思路。
“两位,可以让一让吗?”两人站在厕所门口半天,都没有离开的意思,直到有人上前打断他们,才意识到自己挡住路了。
“我的包厢在886,你要是遇到什么麻烦可以来找我。”傅时乐觉得自己刚刚的样子有些丢脸,匆匆丢下这句话后就离开了。
回到包厢,又听了会魔音贯耳,玉云一帮人就说玩腻了,喊着要去吃夜宵。
傅时乐双拳难敌四手,再次被拉了出去。
这地方消费高,因此隔音和隐私做得格外好,包厢内外就像是两个世界。
他们站在过道上,就见刚刚招待过自己的经理带着一帮服务生急匆匆地跑了过去。
玉云好奇心重,拉住其中一个眼熟的问道:“这是怎么了,急急忙忙的。”
基本上,有能力来这里消费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客人。
那服务生也认得他们,见状忍不住嘟囔道:“玉少,是404的杨总,您知道的,这位的性子有点急。过去的服务生是来兼职的学生,没什么经验,被绊住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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