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真的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整个物语,敢用这种语气和褚昭说话的,除了宁北珩,她是第一个。
哪怕是看起来吊儿郎当的苏忘尘,到了褚昭面前,也是规规矩矩收敛锋芒。
察觉到男人身上煞气更重,小白抖得更加厉害,小声提醒道:“喻潇,快去二楼,找宁北珩。”
“为什么?”喻潇心情不好,“我要回家。”她和他的同事发生争执,现在去找宁北珩,不是让他为难?
身后煞气更甚,小白急声道:“上一个顶撞褚昭的,被他当场打断了腿,你……”
白狐陡然瞪大眼睛:“喻潇小心!”
耳边有劲风呼啸,冲翻了客厅里的花瓶和桌椅,噼里啪啦一阵杂音乱响。等喻潇回过神,怀里的白狐已经不知去向。
强大的灵压迫使她回转身,就看到现出原形的小白正停在她身后,对着褚昭龇牙。
“褚昭,你敢袭击她?”大妖怪的声音里有压抑的愤怒,“你可知,她是谁?”
毛茸茸的尾巴扫过脸颊,喻潇拨开小白的大尾巴,视线扫过四周的狼藉,咽了咽口水。
如果不是小白挡着,她只怕早就进医院了。
一瞬间的俱意之后,怒火瞬间冲上大脑,喻潇涨红了小脸,指着褚昭:“背后偷袭,算什么英雄?!”
无视小白的质问,男人悠闲地活动着手腕,冷笑道:“教训人的时候,你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怕了?”
“对呀,我怕了。”喻潇认完怂,话锋一转,“没想到物语有你这种阴险小人,我真替你的同事感到悲哀。”
“阴险?”褚昭冷笑,“小姑娘,你见过真正的妖怪吗?和妖怪的奸诈狡猾相比,我刚才的举动,算得了的什么?”
“我去,你这人……”他袭击她是因为她护着小白吗?喻潇被气笑了,“你看不上妖怪,为什么还要去和妖怪比阴险狡诈?你是不是有病?还有,一个人的所作所为,从来只是基于他自己的选择——你犯的错不如别人的错误严重,那错误就不是错误了吗?”
“……”
“所以,不要找什么借口,也别拉扯什么比较对象,你,褚昭。”喻潇一字一句道,“就是个心胸狭隘的阴险小人!”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心里戾气翻涌,男人垂下手,慢悠悠地往前踏出两步,“那我就教教你,真正的阴险小人,是什么样的。”
“够了,褚昭。”大妖怪沉声打断男人的话,冷冷道,“今天是我的过失,你不用和喻潇过不去。”
男人脚步一顿。
喻潇疑惑:“你的过失?”
“我答应褚昭,只要有他在,我不会踏入花镜。”大妖怪懒洋洋地说道,“我马上走就是。”不只是他,是所有的妖怪和式神,都不允许踏入花镜。
褚昭很讨厌异世界的生物。
“呵,这位先生,这种规矩,我听来真的很想笑。”小白做出退让,喻潇反而更加生气。她看向褚昭,慢悠悠地说道,“你讨厌妖怪对吗?因为你讨厌,所以大家都要纵容你的讨厌?你是个成年人了,居然还像个小孩子一样,要求所有人去迁就你的喜好,你真可笑。”
褚昭:“……”啧,这丫头伶牙俐齿挺能说。
他的本意就是把小白赶出花镜,袭击小女孩只是为了提醒大妖怪人和妖怪的差距,让他远离小女孩。
现在大妖怪愿意做出退让,褚昭当然不会继续和小姑娘纠缠,所以哪怕喻潇话说得直白,他也只是握紧拳头,手指捏得咯咯作响,到底没有再对她出手。
“褚昭,小白。”刚才的动静惊动了二楼的几人,宁北珩出现在二楼走廊,拧眉看着楼下的一片狼藉,淡淡道,“刚才发生的事,你们最好解释一下。”
有人来了,小白重新幻化为白狐的模样,蹲到喻潇腿边:“没什么,我们随便切磋切磋。”
褚昭冷笑:“我们打了一架。”
什么打了一架,明明是你偷袭我!喻潇撇嘴:看起来气势汹汹的,原来是个敢做不敢认的坏蛋。
“打了一架?”宁北珩走下台阶,“这里打坏的东西,记得双倍价格赔我。”
小白:“……”
褚昭:“……”
花镜里多古董,刚才他们打坏的东西……一人一妖齐刷刷左看右看,想确定碎了多少古董。
“宁北珩。”怒意未退,喻潇语气生硬,“既然你同事过来,我先回家了。”
不等他走近,她转身就走。
第一次,她对两人间的距离,有了明确的认识,她和他们是不一样的——他们是同事,是朋友,而她,在花镜里,更多的,是外来者。
他们吵得再凶,哪怕大打出手,最后也能一笑泯恩仇。对比一人一妖的淡定,她就像个跳梁小丑。
拼命嘶吼蹦跶,其实没有谁真正需要她所谓的帮助。
羞耻和挫败让女生红了眼眶,喻潇走了两步,被人用力扣住手腕。
男人的嗓音温和,果断和一屋子人撇清关系:“小小,那些人不是我的朋友。”顿了顿,小心地询问,“你不是说,晚上要一起去看花灯的吗?”
“不去了。”用力甩开青年的手,喻潇冷笑道,“你们去看百鬼夜行就好,我和喻桑约好看花灯——不用你百忙之中抽空陪我。”
她心里积了恶气,明知是无理取闹,还是甩了脸色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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