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恒吧嗒了两下嘴巴。
就算吃灰尘他也还是很好奇。
宋书恒不解地问:“可是以你的能力,这些内容都是小意思吧,我搞不懂你的操作!”
反正看不看都是年纪第一,那还浪费时间干什么,不如打球。
“你管不着。”
阎镜颇为傲娇的回了句,问一旁早早等着看球的女生。
“有笔吗?”
“有。”
女生忙从书包里掏了一支笔,双手送了出去,心想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居然能被校草亲自搭讪。
阎镜说了声谢谢,拿着笔到观众台上复习去了。
几个经常跟阎镜一起的打球的人顾不上打球,围到宋书恒身边,他们都很好奇。
这个把学校当旅馆,一个学期来不到半个学期的人上课就睡觉,偏偏还能考第一名的学霸校草,居然在考前连篮球都不打,乖乖看书去了?
难道是家里破产,准备发奋读书?。
有点大跌眼镜。
一场球赛下来,阎镜都没朝球场看一眼,宋书恒中场休息,开了瓶矿泉水喝了几口,坐到阎镜身边。
“镜,其实有个问题想问你很久了。”
“什么问题?”
阎镜正看着课本,虽然回话,但头抬也不抬。
“你为什么不出国?按照你这种成绩和能力,申请国外的学校轻而易举,虽然不能灭自家威风,但是美国的好大学确实多、”
虽然宋书恒比阎镜高一个年级,但其实年龄上小一岁。
阎镜现在在这种学校简直就是浪费他的才华,就算不出国,跳级到高三都没问题,他相信直接高考,阎镜也有好大学上。
据他所知,其实高二的年级组长曾经找过阎镜,就是问的这件事。
阎镜拒绝了,丝毫没有心动,依旧选择一级一级的往上升。
他不懂,真的不懂。
阎镜圈重点的动作一顿,终于抬头扫了眼忙碌的球场,看向宋书恒的眼神有些冷。
宋书恒察觉到似乎提了个了不得的问题,他的心脏在阎镜锐利的眸光下逐渐下沉。
良久,只听到身边人道:“这跟你没关系。”
阎镜收起课本,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坐着的宋书恒,表情冷而疏离,单手插在裤兜里面,“我不喜欢你问这个问题,很不喜欢。”
宋书恒望着阎镜的背影,后背有些发凉。
他似乎不小心触碰到了阎镜的逆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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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镜就好像冰块,带着不要打扰,后果自负的距离感。
从他身边经过的人都下意识拉开距离。
阎镜走回教室,拿起书包就走。
“阎镜?”
苏夏瑜看到阎镜,开口问能不能把他的历史课本带回去一个晚上。
可阎镜头回也不回,已经跨出了教室。
苏夏瑜看着阎镜的背影,撇了撇嘴,小声嘀咕了一句,“女人更年期都没有你善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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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镜心情很不好,回家后就呆在房间里不肯出来。
他本来是躺着的,忽的翻身而起,从抽屉里拿出把钥匙,打开了个精致的盒子。
精致的盒子里还有个不起眼的四方小盒。
将小盒子取出端端正正的放在桌上,阎镜珍惜的抚摸着盒子,眼神晦暗不明,半响才打开锦盒。
在灯光的照耀下,保存了多年的项链依旧淬着光芒,那是条女士项链,当年,苏夏瑜离开时看重的礼物。
他时常庆幸,当时买下了项链送给了丫头,就好像两个人的羁绊因有这条项链而不会轻易断掉。
阎镜将项链从锦盒里取出来,蓝色的吊坠坠在半空中,橙黄色的灯光柔和罩着,让人心安。
这些年,这条项链的每一寸纹理阎镜都很了解,在苏夏瑜离开后,他偶然在另外一个城市遇到。
他不知道自己当时是出于什么心理,买下时根本就没有犹豫,
阎镜握着项链,感受项链的棱角在在掌心里的感觉,力道太大有些痛楚,可是他不愿意松开
“镜,你为什么不出国留学?”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宋书恒的问题。
为什么不出国留学?为什么不跳级?
大概是因为出国留学就更难碰见那丫头了吧!
那丫头比自己早上学,如果出国留学或者跳级的话,就算有一天遇到了也不能再做同桌。
假设有一天真的能遇到,可是却不能时刻相伴,而是隔着年级的距离,他一定会很难受的。
如果当年知道丫头有一天会离开,那么他才不会把人惹哭,会更加珍惜每一天。。
阎镜望着项链,满眼的深情都快溢出来,他不知道这种想念到极致的情感是不是能让那丫头有所察觉。
每当他觉得不可能再思念丫头的时候,就会越发的想,想得心痛不已,思念是没有界限的。
……
深夜。
粉色的公主房只开了盏暖暖的灯光,某个身影把自己卷成蝉蛹,深深的陷入空调被之中。
苏夏瑜睡得很不安稳,身体翻过来覆过去,眉心紧紧地皱在一起,额头渗出一层薄薄的细汗。
她在做梦,这个梦跟了她很多年。
梦里四周都是模糊的建筑,一个穿着公主裙的孩子在前方奔跑。
她很想看清楚对方的长相,可是无论她怎么追,两人总有一手臂的距离。
跑得太快,苏夏瑜摔倒,她撅起小嘴,坐着十分委屈,眼泪打转,软软的喊了声,“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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