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爸、妈！”她礼貌地打着招呼。
“顾小姐，你的记性似乎不太好！”老太太抿口茶，并未邀请她坐下。在公司忙了一天，下班的时候因为急着还在没来及换鞋，还真有些吃不消。
“妈，要不然……”姜婉茹想说让顾语萱坐下，被老太太一个眼神挡了回去。她对婆婆一向顺从，所以此刻自然不能违背她的意思，就连想让顾语萱换双鞋子，都被丈夫拦下来。
确实，现在不是帮她的好时机，因为他们结婚的事情，老太太心里一直憋着气，如果这件事不解决，恐怕顾语萱一辈子都不会有好日子过，虽然对于这个儿媳，他们也不尽满意。
顾语萱站得双腿发麻，老太太只是坐在那静静的喝茶，不出声也不看她。顾语萱虽然不是什么真的强势的性子，也不是逆来顺受的主儿。但是此刻还真想不出应对的办法，她总不能自己直接走过去坐下吧！
“妈！”程志远开口。
“要不然还是让顾小姐坐吧！”
老太太这次没出声，程志远赶紧开口。
“顾小姐，请坐吧！”
顾语萱微微一笑，然后坐下来，脚腕火辣辣的疼，一定是磨脱皮了！
“顾小姐！”程方卉琴放下茶杯。
“说吧！怎么样你才愿意离开程家……”
所以？这是让她离婚？
“奶奶……”
“我想我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程方卉琴皱眉，她叫的那声奶奶，着实很刺耳。
“开个条件吧！”
“奶奶，我和斯年已经结婚了。”她并不直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强调着已经两个字。
“所以我才叫你过来！”老太太不急不缓，那样的气势，顾语萱觉得她这样的“小屁孩”就算磨练一辈子，也无法历练出这种气势。
“有什么条件，你尽管开！”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她都要让这个女人离开程家，离开斯年。
“奶奶，抱歉！”顾语萱微微低头。
“顾小姐，你要清楚，我这不是在跟你商量！”程方卉琴的声音更冷了几分。
“奶奶，这种事，我也不会听谁的命令！”她说着站起来。
“你这是跟我顶嘴！”老太太愤怒地放下茶杯，里边的茶水洒出来，淡淡的茶香在紧张空气里蔓延……
气氛，瞬间陷入死寂……
顾语萱紧紧地抓着包包，但还是应上她的目光。
“奶奶，抱歉惹您不开心，我先回去了！”她说着朝着沙发上的三位长辈微微欠身。
“你给我站住！”程方卉琴腾地站起来。
“你有没有教养，长辈还在这，你说走就走！”
程斯年刚从车子里下来就听见奶奶的喊声，接着便是摔杯子的声音，他急忙跑进去！
程方卉琴狠狠地瞪着顾语萱，那架势好像要吃人一般，而顾语萱的脚下还有一堆瓷器的碎片……程斯年提了口气上前。
“奶奶，爸、妈！”他叫着，看着顾语萱紧握的手，他伸手把她的手握在手心里。
顾语萱看着突然出现的程斯年，紧绷的心好像突然间轻松了很多，连呼吸都变得放松，也许……是因为他是她唯一熟悉的人的原因吧。
“正巧你也在，我们就把话一次说清楚吧！”程方卉琴提了口气，然后坐下来。
“我不同意你们在一起。”
“可是奶奶，我们已经结婚了！”程斯年看着奶奶。
“程斯年！”老太太冷喝。
“你现在是要为了一个女人，跟我作对是不是！”
“佳期还在恺煜那里，我们先回去了。”他看向脸色铁青的老太太。
“奶奶，也请您以后不要再为难她了，我……不会离婚的。”他说着牵着顾语萱转身。
顾语萱跌跌撞撞的只来得及跟几位长辈点头，便被拉了出去……
元慕晴站在楼上。她以为程斯年会看见她的，可是他的目光从始至终都只看着那个女人，看着他拉着顾语萱头也不回地离开，她的手紧紧地抓住楼梯扶手，眼中蓄满了怨恨……
程斯年拉着顾语萱走到外面，他的脸绷得有些紧，她看不出他在想什么，索性也不开口，只是抽出汗湿的手，有些尴尬的擦擦掌心。
看着她懊恼的模样，程斯年不禁冷笑，她竟然也有紧张的时候。不过也对，奶奶连小恩都不喜欢，批评起来不留情面，何况是她厌恶的顾语萱呢。虽然他一直嘲笑说，奶奶会给她苦头吃，可是并不真的想让她牵扯到他们家的矛盾里，毕竟……她是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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